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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现, 和朋友吃饭,不谈一下关于华为之类的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当然,如果聊手机行业,顺便损一下小米,强调一下商业的本质,产品力,云云。 中国企业有这么一个华为可以算是中国名片,实在是中国之极大幸,国人之骄傲。在我刚加入鼎阳的时候,我总想在一些文案中加入华为元素,譬如每举办50场交流会,抽奖产生幸运星,奖品是华为手机P8之类的。 Marketing角度的隐喻是:1,手机行业的发展趋势从传统的纯粹按键式操作的功能手机向触摸屏操作的智能手机转变,就像鼎阳科技的中国首款智能示波器SDS3000引领示波器的趋势; 2,在智能手机行业,中国企业已经走向了世界第一阵营,中国仪器行业也会有那一天。 甚至我曾想公开提出一个口号, 鼎阳要成为仪器界的华为。 这个提法在内部讨论中被否决了, 更多同事们的意思是,动不动提华为,成为“XX界的华为”太俗套了,而且传统仪器行业最终独步天下靠的更多是"产品力“,踏踏实实做好产品,悄悄地做成仪器界的华为,不提这个口号更好。 外界爱这么提,那是外界的事,我们专注做好产品。同事中还有一种观点是,华为是中小企业的梦魇,多提华为反而引起不少受众的反感…… 如果说我是华为研究专家,我觉得比说我是仪器专家更“靠谱”。 2002年4月19日下午2点许,我千里迢迢孤身一人来到深圳西火车站,在尘土飞扬中坐上了204大巴到科技园站台,然后辗转半个多小时找到K2(现在车次改名叫339了)公交车站, 过了将近1个小时到达百草园,那是现在很多年轻人梦想的地方。我是那批入职的40位毕业生中唯一坐火车来的,大学毕业时没有坐过飞机也没一个人坐过火车, 最后为了赚一点差价,还是坐了飞机(不管坐什么交通工具, 都是报销1500元, 但公司鼓励坐飞机,只在机场有接站)。在来深圳的火车上认识了一位热心人,是他带领我到204公交站台并很客气地帮我付了车费。他看到我对尘土飞扬的西火车站很失望,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是一个打工妹来到深圳,在火车里看到窗外是这么破烂,坚持不下车,说这不是她心中的深圳…… 那时候加入的公司叫安圣电气(安圣电气之前叫华为电气,卖出去后改名为艾默生网络能源),还没有完成收购切割,还住在百草园, 戴华为工卡,用华为电子流。那时候华为人以戴着工卡去百草园的华润超市潇洒购物而自得,甚至还有的坐公交车都带着工卡的。辞职前,同事说这工卡有收藏价值,有同事就故意挂失工卡。 我也就在辞职前挂失了一下,可是那保留的工卡搬家几次给弄丢了,想想蛮可惜的。 那时开始我逢华为书(写华为的书)必买, 但那时候很少有专门写华为的书。这个买华为书的记录保持到2012年我实在坚持不了了,因为看不下去了,太相似了,觉得不如自己写了,而且有的写得也扯淡得很。我最后一本买下的华为书是《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是华为》。专业写手的文笔不是我可以比的,但他们缺少对华为的真正的理解。 我于2004年10月离开了艾默生,但那段研发电源产品的时光对于我的帮助确是终身受益的。我的直接老板、绰号“牛人”的阮老师和部门大老板杜博对我的帮助终身难忘!! 那时候的艾默生基本上还是华为文化,但老员工却在那时候开始概叹,如果是在当时的华为,现在该怎么样怎么样了,…… 在112年的百年老店,强调“家庭第一,工作第二”的老牌外企工作却老怀念着在任老板治下的艰苦岁月。(不久前这个百年老店宣布要将网络能源业务剥离出来,手法就像仪器行业的那个A公司将电子测量仪器部分剥离出来,取名“是德科技”) 。所以人啊,一生中有那么一段吃苦的兴奋的充满激情的时光总是值得的,若干年后,我的那些老同事肯定还会对他大学毕业的儿子说,当年老子进华为的时候,通信电源还是“八国联军”(90年代初,开关电源技术还没有在中国产品化,特别是高端的通信电源,只有八家著名的外资企业可以做出来),我参加了那个项目,给做出来了。那自豪感可以作为“夕阳红”时的父子传承。 有时侯我就想,“崇尚奋斗”这有什么错吗? 2004年开始卖示波器之后华为一直是我极重要的客户,有很多朋友都在华为。 曾经一度每周有两到三个晚上给华为不同部门做培训。我的家人也有曾经在华为长期工作的。所以对于华为,我是有点发言权的。 当年刚进华为的时候,我在测试部先实习三个月,我的师傅方宏苗比较冷幽默,有天他突然问我,“你见过毛主席吗? ”, 我一下子怔住了,他笑着说,“我见过!任老板就是毛主席。” 任以极其低调著称,但在华为内部是绝对的思想领袖。他不搞个人崇拜,但在大家心中他就是毛主席。 当华为人谈到,“假设毛主席不在了,世界将会怎样?” 突然空气凝滞。所以也只有很要好关系的朋友会私下谈谈。按我们家人迷信的说法,对于不吉利的事情,提都不要提,如果提了,老人要小孩自己打一下自己的嘴。 唯愿我心中唯一的企业教父任正非先生万寿无疆! 我承认,我是个“任总控”。 , s4 y$ F* x(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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